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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左侧

鲁南大宗绿色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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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烟雨游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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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QQ达人

发表于 2013-1-3 10:50: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当我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置身在一所初中的操场上。我环顾四周,根据周围的环境判断,这应该是一所乡镇中学。

一个只有三分之一足球场大的土操场,并不平坦,上面还铺着碾碎的煤渣。前方是一幢三层教学楼,表面贴的白色瓷砖已经发黑,不少已经脱落,露出下面灰色的水泥,就像一块块伤疤。学校是用两米高的墙圈出来的,墙上从左至右挂着“团、结、奋、进、开、拓、创、新”八块已经褪色的红色牌子。这里好像很熟悉,却又记不起来是哪里。

“就是这里了。”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说话的正是周熠。我很是不解,转头问周熠:“这是哪?我们来这儿干啥?”

周熠还有另外两个人惊讶地看着我,周熠突然哈哈一笑:“林立,怎么你忘了,咱四个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玩点刺激的吗?这里绝对刺激。”

陈可馨显得相当激动,连忙问:“快说快说,怎么刺激了?”陈可馨是周熠的女朋友,也是我们四人中唯一一个女人,但是论胆子,的确让我们三个男人自惭形秽。前年的七月半,一群人无聊说到谁敢去城外的坟岗呆上一晚上,那夜,陈可馨还真就在坟岗睡了一夜,第二天精神大好,似乎还睡得不错。从此她便有了个外号叫“陈铁胆”。还有一个人叫肖天渝,平时话不多,但语出必惊人,而且活动无论大小,从不会缺了鲁南大宗。

周熠收起笑脸,低声说道:“今天周六,学校没人。你们看见二楼在走廊上用木门隔开的最后一间教室了吗?以前有个初二的女生,在那个教室被杀了,却不知道凶手是谁。学校就放假封校,就在那时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里面有哭泣声和尖叫声。后来请了道士作法,止住了诡异的声音,而那间教室也被封了。”

陈可馨明显有些失望:“就这样啊…那有什么好刺激的。还不如去乱葬岗呢。”

周熠搂过陈可馨亲昵地说:“亲爱的,当然不是了。咱要进去做个游戏。”

我、陈可馨、肖天渝异口同声问道:“什么游戏?!”

周熠故作神秘地说:“天快黑了,咱先进去,还得准备准备,呆会你们就知道了。”

我实在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约好要玩刺激游戏的,我们又是怎么来到这的。虽然对周熠所说的游戏我感觉慎得慌,但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认怂,只好跟着鲁南大宗们玩下去。

乡镇中学的安保措施就是不好,整个教学楼也没个大门锁住。我们直接来到那个木门前,木门上挂着一把已经生锈的大锁,锁上还贴着一张符一样的黄纸,不过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变成了破烂不堪的白纸。这样的锁丝毫没有挑战性,周熠拿出一个细铁片,在锁孔里捣鼓两下,锁就开了。伴着“吱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和厚重的灰尘,木门被推开一道可以一人过的缝隙。我们连忙闪了进去。

我们同样很顺利地进了教室,一进教室瞬间感觉眼睛失效,阴风阵阵,气温骤降。过了一会缓了过来,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清了整个教室。和普通教室一样的桌椅摆放,窗户紧闭,窗帘拉上,常年的不通风和没有光照,我想就就是如此阴冷的原因吧。只是奇怪的是这间教室竟没有讲台,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所有的教室都没有。

这时周熠说:“大家都准备好了吧。趁现在天还没黑,我们把桌椅往中间搬,四个墙角和墙边留出宽一点的空间。搬的时候注意点,一来不要有太大动静,二来不要动了这么厚的灰,不然我们就得洗肺了。”

在搬的过程中,我们也清楚了接下来要玩的游戏——四角游戏。天黑之后,我们四个人一人站一个墙角,然后由周熠开始,逆时针顺着墙边走,走到墙角时,轻拍那个墙角的人的肩膀,并说出自己的名字周熠,被拍肩膀的那个人依次类推。游戏过程中,除了说名字之外,不可以说话,而且不可以乱走或逆行。据说这个游戏玩着玩着,就会听到一个我们四个人都不认识的名字。如果出现那种情况的话,必须得至少继续玩三圈以上,才能问是否可以结束,如果包括我们不认识的那个“人”都同意结束,那这个游戏才可以安全结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我们布置好教室,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我们选定了位置,便四人站好了。周熠前面是陈可馨,接着是我,最后是肖天渝。说实话,在等天完全黑的时候,不知道大家心里是什么感觉,至少对我,虽然大家在小声聊着,但我心里仍然阵阵发毛,像有无数小虫子撕咬着我的心,手心冒着冷汗,感觉这等待如此漫长,如此煎熬。到了现在,我也只能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个游戏罢了,那些据说都是编出来吓人的,可频率不定,乱跳的心还是出卖了我。

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周熠问:“大家准备好了吗?我数三声,大家一起说开始,游戏就开始了。”得到大家同意后,周熠开始数“三、二、一”,我们一起说“开始”,教室便一下安静了下来,可以清晰地听到周熠的脚步声,当游戏真正开始的时候,我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

“周熠”周熠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脚步声又响了起来,看来马上就要到我了。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了我的肩膀上,“陈可馨”。我暗暗舒了口气,竟一时忘了要往前走。反应过来后,我连忙沿着墙边走,到墙角时轻轻拍了肖天渝的肩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肖天渝就走出去了。

因为原来周熠的位置空了出来,所以肖天渝得走两段,过了一会才听到鲁南大宗说出自己的名字。一圈之后,我的心也放松了许多。就这样走到第四圈的时候,周熠已经走出去了,这次轮到鲁南大宗走两段,突然我感觉一丝微微的冷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突然一想,不可能啊,这个教室是封闭的,哪里来的风,而且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从没感觉有风,难道是…。

这时,就在周熠走到鲁南大宗最初的位置时,脚步声停止了,“周…。熠…”周熠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真的有第五个“人”来了。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感觉马上都要跳出来了,扑通扑通,哪还是什么小鹿乱跳,简直就是一头大象在撞击胸腔。我真想立马跑出教室,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但我马上冷静了下来,双手颤抖着,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到游戏结束,一定要坚持,一定…

脚步声继续着,细微轻盈,一个女生的步子,而我知道大家的心跳声早已盖过了这轻微的脚步声,尤其是周熠和肖天渝。脚步声停了,一个柔弱又略带欢快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教室,冲击着我的心脏——王雨若。一个女生的名字,就是那个女生吗?那个被杀害的含冤的初二女生。她叫王雨若。

当肖天渝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时,我可以感觉到鲁南大宗也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我们都在坚持着,坚持到三圈之后,她能同意结束游戏,放过我们。每一步都是挣扎,每一秒都是煎熬,在这地狱般的教室里。我们害怕的往往不是那些东西,而是我们不敢面对那些看不见的阴暗的事物,不知道它在哪里,它要干什么,它能干什么,亦如我们阴暗的内心。或许会像电影里一张恐怖的脸吓死我们,或是一种无形的力掐死我们,或者什么都不做,直到我们心里承受达到极限,活活地被自己吓死。每次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总是带着欢乐,似是挑衅,似是嘲笑,我们的懦弱。

就在这短短的三圈里,我深深地体会到了死的临近。我竟是那么的怕死,一种无形的力把我往深渊里推,而我还在不停地挣扎着。终于三圈之后,周熠吞吞吐吐地说:“游戏结束吧,大家同意吗?”听到周熠的话,我们连忙说:“同意。”陈可馨还带着微微地哭腔。这时整个教室沉默了,我们四个都在等着那个“人”说同意。突然一个带着不悦的坚决的“不”从王雨若的位置传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陈可馨一声大哭,泣不成声地说:“凭什么!凭什么你说不同意就不能结束!我们四个都同意了,少数服从多数!我不想再玩了!”语音未落便听见她急促的脚步声往门口跑去。

周熠惊恐地大叫:“可馨,别出去!”瞬间整个教室混乱了,灰尘弥漫,脚步凌乱,周熠和肖天渝好像都去拦陈可馨了。我什么也没做,站在墙角一动不动,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突然一阵大风吹过,吹得我本能地闭上双眼。只听见烈风中,三声惨叫,然后就没了音讯,风也停了,灰尘也没了,周围又是死一般寂静。我知道,鲁南大宗们三个已经不测了。我无力地靠在墙角,像一个等待枪决的死刑犯,只要一声枪响,我就可以应声倒地。

“你要继续玩吗?”王雨若的声音从我后面的墙角传来,依然柔弱而带着些许欢快,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我心里难受到了极点,仿佛一张嘴说话,心就要跳出来,而且我还明显感觉到一阵阵地反胃欲吐。

“你到底玩不玩啊?”王雨若的声音再次传来,就是一个初中女生带着撒娇似的生气。我也清楚地知道再这样沉默下去,肯定不会有好结果。于是鼓足最后的力气说:“就剩我们两个了,要玩人也不够啊。”

王雨若嘻嘻一笑:“谁说不够了,已经有四个了。”我一下震惊了,能感觉自己眼睛睁得老大,眼珠都快蹦出来了。还有两个是谁?周熠?陈可馨?还是肖天渝?还没等我开口问。王雨若说:“我数三声,大家一起说开始,游戏就开始了。好不好?”

就在她话语刚落,两声我从未听过的“好”,从另外两个墙角传来。

“啊!不!”我一声大喊,感觉自己坐了起来。

突然一阵刺眼的光亮照来,我连忙闭上眼睛,又慢慢眯出一条缝。一个黑影快速向我靠近,我头赶忙向后缩了一下。

“老公,没事吧?你又做噩梦了。”这是凌薇的声音,是我妻子凌薇的声音。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缓缓睁开了双眼,适应了光亮。我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满头大汗。我在家里,电视,床,还有我的妻子。不是教室,没有桌椅,也没有王雨若。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凌薇拿来毛巾,边给我擦汗,边安慰我说:“没事的,老公,没事的。”她心疼地看着我,然后紧紧抱着我,让我平静下来。凌薇是我最信任最疼爱的人,一直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能和她结婚组成这个家,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她也是我最安全的港湾。后来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妻子才能给我的安全感,我就靠在妻子的怀里,缓缓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凌薇正在阳台上晾衣服,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清香,有这样的妻子,还有什么可多求的呢。我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笑着回头亲吻了我一下,然后继续晾衣服。

我泡了杯咖啡,坐在阳台上。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很温暖,一扫昨晚梦中的阴冷。我点了根烟,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凌薇过来掐灭了我的烟:“少抽烟,少喝咖啡,对身体不好。”我笑了笑,意思我知道了。

“昨晚又做噩梦了。又梦见鲁南大宗们了?”凌薇边削苹果边说。

“最近老是做噩梦,都梦见鲁南大宗们死得比较惨。”我揉揉脸,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和烦闷涌上心头。

“老公,别多想了,那次车祸真的是次意外,跟你没关系。那不是你的错。”凌薇看着我坚定地说。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心里平静多了。可是…“可是那次就我俩活下来了,而且是我碰了方向盘。如果我不碰方向盘,那就不会出车祸了。”

凌薇突然停下手中削苹果的动作,说道:“其实我也看见那个小女孩了。如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的。”

我惊讶地看着凌薇,难道她也真的看到了?可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呢?

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我是做广告创意工作的,周熠、陈可馨、肖天渝、凌薇是我的同事。因为是做创意,非常需要灵感,所以我们五人经常一起出去玩,寻找灵感。我们也做出了许多让人好评的广告创意,而且我们相当和谐,所以对于这个团队,我还是相当满意的。

一年前的一个早上,我们开车去一个郊区,想在大自然里寻找灵感,那时凌薇还不是我妻子,甚至还不是我女朋友。那天早上天气不是太好,阴沉沉的。周熠开着车,我坐在副驾上,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一切顺利。到了城边,有一座老桥,来往的车很少。

车里陈可馨说:“要不这次广告,我们做个唯美的吧。”

肖天渝淡淡说道:“像陈铁胆你这样的英雄,还能想到唯美的故事。”

顿时车里一阵大笑,陈可馨脸色刷地下来了,指着肖天渝恶狠狠地说:“你…好样的!”

就在大家互相开玩笑的时候,我突然看见前方桥上有一个红衣小女孩怀里抱着一个洋娃娃,站在那一动不动。我提醒周熠说:“注意前方有人。”

周熠转头问我:“啊?你说什么?”周熠像没看见前面的人一样,车速丝毫未减。眼见车就要撞上小女孩了,我大喊“有人”,本能地抢过方向盘往一边旁边转去。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全速冲向了桥栏。车里的人全部大惊失色,惊恐大叫,周熠连忙把方向盘往另一边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已经撞向了桥栏,因为是老桥,桥栏已经年久失修,很脆弱。我们的车直接撞破了桥栏,直直地往河里掉。虽说这河不大,但水流很急,整个车掉进去,恐怕凶多吉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下意识地打开了车门,因为我知道,当车进入水里,要想开车门就非常困难了。就在我刚打开车门的时候,巨大的冲击力又将车门关了回来。我已顾不上鲁南大宗们了,只知道大家都在拼命地挣扎,我本能地想打开车门逃出去。可外面巨大的压力,让我怎么也推不开车门。时间很快过去,我感觉自己快撑不下的时候,车门突然打开了,我连忙逃出去,拼命地往河面游。

当我在河面喘了两口气之后,发现就我一个人上来,我又猛吸了两口气,潜了下去,可水里什么都看不见,突然前面有一个黑影,我知道是其中的一个。我潜下去,拉着鲁南大宗的手,又游了上去。到河面才发现,我救的人是凌薇。当我再想下去救人的时候,脚突然抽茎了。我忍着痛,带着凌薇游到了岸边。刚到岸边,我感觉眼前一花,头重重地磕在了一个硬物上,便昏过去没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凌薇趴在我身边。我感觉头依然隐隐作痛,轻轻一动,便觉得疼痛无比,我轻唤了一声。凌薇被我吵醒,抬头见我醒了,便马上出去叫来了医生。医生检查了下我的情况,说已无大碍,只是头部受伤,加上身体很虚弱,还要再休养一段时间。

后来我才知道,我眼前一花的时候跌倒了,撞在了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凌薇没什么大碍,只是呛了几口水,再后来有人发现了我们,报了警,最后警察救出了我们,并送往医院,其实也就只有我和凌薇。这期间单位领导来看望了我们,只是我还昏迷着,毫不知情。住院期间,凌薇一直陪着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的伤也好得很快,我和凌薇也亲近了很多。

车祸几天后,警察在下游找到了车,并发现了周熠的尸体,周熠是不会游泳的。而陈可馨和肖天渝未找到,被判定为失踪。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最后这次车祸被定为普通交通事故,一人死亡,两人受伤,两人失踪。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也只能接受,但对于红衣女孩的事,我却只字未提。

好长一段时间里,我都相当悲伤,其实还带着内疚,要是我不去抢方向盘,那么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周熠、陈可馨、肖天渝也就不会死了。可是要是我不这么做,那小女孩就得命丧轮下了。我内心挣扎无比。

倒是凌薇比我乐观多了,每天陪着我,开导我,逗我开心,但她终究是无法体会我的心情的。后来我和凌薇恋爱了,七个月后我们结婚了。能娶到这样贤惠的妻子,我非常感谢上天,我如此幸运。车祸的阴霾也暂时扫去了。

可就在最近的几个月里,我总是做噩梦。梦见和鲁南大宗们三个一起玩,而最后鲁南大宗们死得都比较惨,而我也饱受噩梦的折磨,有时也只能靠安眠药来缓解心中的痛楚。而且最近我总是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那是一双绿色瞳孔的眼睛,泛着冷光,像幽灵一般时不时地出现在我身后,可当我回头去看时,却什么也没有。我怀疑自己得了心理疾病,去看了心理医生,也只是说我受车祸影响太大,让我多加休息,平时不要想太多,并辅以一些药物治疗,就能痊愈。我也积极配合治疗,可最近发病愈发厉害。

有时我甚至怀疑那个红衣女孩并不是人,不然周熠怎么可能看不见,那天是我见鬼了。可就在刚才,凌薇说她也看见了,我又不得不否认了女孩是鬼的假设。但车祸的阴霾,噩梦,幻觉却不是那么好消除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有一天,下班后心里特别烦闷,便没着急回家,而是顺着回家的路散着步走回去。在外面走走,心情好了不少。快到家的时候,就在马路对面的老房子群的巷子里,我突然看见两个人,毕竟离得远,我停下脚步,想看个究竟。

就在我努力想看清什么情况的时候,背对我的那个人,突然抽出一把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刺向另一个人。我惊恐万分,想大声叫喊,想阻止这场血腥的杀戮。但我却像被无形的力量完完全全地束缚着,无法发出声音,也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凶手一刀又一刀地捅。就在我想闭上眼,不再看这样血腥的时候,那个凶手突然回头看着我,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冷笑,让人全身发麻。我突然看见鲁南大宗的眼睛泛着绿色的冷光,像我平时幻觉的那双幽灵般的绿色瞳孔一样。

我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我闭上双眼,使劲地摇了摇头,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巷子里什么也没有,就连鬼影也没见一个。怎么可能?!就在我闭眼的短短几秒内,凶手竟抬着被害人逃离了现场。我跑到马路对面,努力看着巷子里的情况,确实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巷子里,我神经一下紧绷到了极点,当我看清时,那只是一位老人,慢慢地走过了那条巷子,转身进了外面的便利店,没有发现巷子里丝毫异样。

我还是无法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小心翼翼地走进那个巷子,走到刚才凶案的地方,仔细检查,什么也没有,灰色的石板地上一滴血也没有。刚才如此血腥的杀戮,竟然没有留下一滴血,这怎么可能?!难道又是我产生幻觉了。可那双绿色眼睛又是那么真切。我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家。

晚上凌薇已经睡着了,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车祸,周熠死亡,陈可馨、肖天渝失踪,我和凌薇都看见的红衣女孩,噩梦,绿色瞳孔,下午的幻觉,所有的一切串起来,让我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怀疑。我隐约感觉到那次车祸绝对不是普通交通事故那么简单。我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第二天,我一个人去了公安局,提出请求要再看一次车祸的档案资料。当我再看到现场照片的时候,虽然已经过去一年多,但心里依然很难受,我能感觉自己脸上某个部位的肌肉在颤抖着。

在我仔细看了一遍档案以后,发现调查结果中的一个结论。小车在打捞起来时,所有车门关闭,车左侧两个车门均受较严重撞击并处于无法打开状态,刹车失灵,均系水流中受冲击撞击所致。

左侧车门无法打开,当时我们开门上车后就没有动过车门,而且我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周熠应该是有踩刹车的,但车速却丝毫未减,难道是刹车在坠河之前就是坏的?不过这都是我的无端猜想而已,也没有证据,况且我也不认为我会比警察专业。没有得到任何线索,我便告辞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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