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鹌鹑成对共跳奔,喜鹊双双齐飞翔。
3 _- X' K! f [1 D u, d 此人恶毒不善良,我却把他当兄长。: _1 K; e) s. M% ^
8 P% |- \/ n: E- p 喜鹊双飞不乱群,鹌鹑成对共跳奔。
& ]# ]5 u; i) s2 E% { 此人恶毒坏良心,我却把他当国君。
& J* P; ?& k% Y1 O2 g% y" D【原典】《诗经·鄘风·鹑之奔奔》
6 c3 Z- U3 W6 } 鹑之奔奔,鹊之彊彊。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 r+ U& b, E% F; Q0 ]' O 鹊之彊彊,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u5 l" W; Y* H8 ~- ~/ }6 k5 {【注释】 3 U2 q# w* H& R, Y* v# m
⑴鹑:鹌鹑。奔奔:跳跃奔走。彊彊:翩翩飞翔。奔奔、彊彊,都是形容鹑鹊居有常匹,飞则相随的样子。
: t+ g* @7 c9 D$ ~ ⑵无良:不善。! T! N* C3 }7 V& e2 w. ^/ Y% ?8 g
【沧海诗评】 2 c8 N& ^7 a! k# w' ~: S9 n2 B# B
这是一首讽刺诗。《毛诗序》认为是“刺卫宣姜”之作。卫宣公死后,其妻宣姜公然与宣公的庶子公子顽姘居,生下三男二女,这种乱伦淫秽的行为,令人不齿。但这种解释过于勉强,因为诗中的讽刺对象“兄”“君”,显然应是男性。联系诗歌内容及春秋历史,更切合实际的讽刺对象应是卫宣公。卫宣公为太子伋聘娶齐僖公的女儿为妻,得知新娘像天仙一样美丽,便先下手为强,据为己有,这新娘就是宣姜。他和宣姜生下公子寿、公子朔,后来,又听信谗言,杀害了生性仁厚的公子伋和公子寿,公子伋的师傅左公子泄和公子寿的师傅右公子职,身为宣公的庶弟,对这种纳媳杀子、禽兽不如的行为,极为愤慨,认为他枉为我兄、枉为我君,写下了这首诗。
( e* C8 s+ G0 F7 d/ g9 g! o 全诗以“鹑之奔奔”“鹊之彊彊”起兴,告诉人们鹌鹑、喜鹊尚且知道有固定的配偶,可是,诗中的“无良”之人,却乱伦嗜杀,荒淫无耻,简直是禽兽不如,而自己还不得不把这样的家伙当作兄长和国君。强烈的反比,蕴含着满腔的憎恶,增强了诗歌的批判力量。
1 S- D. y: j' x1 N" D, F 抛开具体的背景,这首诗的讽刺意义则更为广泛,它所批判的现象也更为普遍。曹丕称帝后,出于嫉妒和自私,毒死能征惯战的四弟白马王曹彪,又逼迫才高八斗的三弟曹植七步成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样的兄长兼国君,比卫宣公实在强不到哪里去。西晋的吕巽(xùn),看中弟弟吕安妻子徐氏的美色,伺机灌醉徐氏,迷奸得逞,徐氏事后羞愧自杀。吕安本欲起诉吕巽,经好友嵇康劝说,隐忍未发。谁知吕巽却包藏祸心,反诬吕安不孝。最终,在司马氏集团的黑天暗日之下,吕安先是被下狱,后来被处死,竹林七贤中最杰出的代表人物嵇康也受牵连而死。吕巽这样的兄长,真是狼心狗肺,枉为人兄!“人之无良,我以为兄”“人之无良,我以为君”,骂尽了天下为长不尊的恶毒无耻之辈!7 i, ]: c5 O) R7 L; [
无良者往往出于极度的自私。《左传·宣公二年》记载:春秋时郑国和宋国在大棘交战,史称“大棘之战”。临战前,宋国主将华元杀羊犒劳士兵,以鼓舞士气,他的驾驶员羊斟被漏掉了,没吃到羊肉。作战时,羊斟说:“昨天分羊肉,是你作主;今天驾战车,是我作主。”驱车直接冲入郑军,华元被俘,宋军惨败。君子认为:“羊斟简直不是人,由于私怨,使国家战败、百姓受害,还有比这应该受更重刑罚的人吗?《诗》所谓‘人之无良’,说的就是羊斟这样的人吧!他残害百姓只是为了使自己快意。”
9 v9 E, C# Z, T1 N 王阳明说:“地灵则人杰,人之无良,亦足以为山川之羞!”古圣先贤告诉我们:做人要有良知,对得起天地良心,不要让祖先受辱,山川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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