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场秋雨断断续续下了十天了,天气明显凉了许多。据网上天气预报预告,这场雨还有十多天。
( p: {( U2 I2 a+ W& D, ` 种葡萄的人急了,诅咒老天爷:狗日的,这天简直要下孽了,还让人活不?是啊!看着卖不出去的葡萄,一天天在地里烂掉,这果农急啊!自己付出的劳力不说,化肥农药还有雇工的工资,加在一起可不是个小数字的。
0 ]2 y! ]& X, x; m- D4 ` 在外上班打工的人,怨气冲冲。不是吗?开车的不说,骑电动车的人毕竟是很不方便的。
$ y, ]& S8 T0 w! f/ j5 M. J 一场连绵的秋雨,乐了麻将馆的老板。平时空荡荡的馆里,最近人满为患。早饭午饭刚一吃,就有人去占位子。: X4 B- c/ g: Z& \6 T( h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 R B: k7 n4 W6 ]% ?1 ` H2 q& E8 T 我对秋雨却既不偏爱,可也不憎恨。1 i J% \* R9 n' I" m y- ?
小时候我接受不了烈日的暴晒,因为皮肤一经灼晒,肩膀胳膊及脸部全部变得通红。只有下雨天适合我的“成长”。1 b; L! K- U7 v* l/ o) s' v0 Z
另外下雨天村子的泥路积水,我站在门前,喜欢看一些顽童给积水处挖个坑,水漫过坑后,偶尔扑通一声,将在路上行走的大人绊倒,我会和其他人附笑。: @) L o1 c3 F8 U
上小学后,我喜欢下雨时拄个木棍儿在街道游荡;雨停后,更喜欢在官潭边捡个互片或薄石片,向水中飘去,看着那水中泛起的层层涟漪,心里有一种无比的自豪感。有时也喜欢到豌豆地里拾些胀秧豆回家炒着吃。
/ I6 p2 q! }7 Q6 s) m 有时一到下雨天,我还喜欢窝居家里,看看书,这些书包括诗歌、小说、散文,甚至涉及到医学类。* X' @; W: O: r7 M0 C
及至初中,高中后,我对天气的变化比较敏感。变得怕雨讨厌雨。
V0 X. y% u1 I3 Z 上初中在离家一公里外的东屯村,一到秋雨天,买不起胶鞋的我,常常赤脚上学。脚上用 玻璃划过的血口子常常不断。& E) i$ c! x% o- c# u$ E4 Z
我上高中在离家三公里外的红旗中学。一到秋雨天,上学来回的路上最是我犯头疼的事。因为一没胶鞋二没雨伞,穿一双破军用鞋,戴上草帽,披着装化肥的塑料袋子,那形象与讨饭者何其相似乃尔!- m) J: J% Y, w: L; J
联产承包责任制后,一到下雨天我就着急的不得了。唯恐自己的麦子被雨淋着,尤其怕秋雨天,自己的玉米成熟后在泥泞的地里拉不出来,拉回家又怕不能及时上架而堆在门前发烧腐烂。
. O' u3 I( e; B# U 其实彻底颠覆我对秋雨感情色彩变化的原因,还要归于15年前的几场连连秋雨。
- |8 }6 t1 q% s f/ {6 g 2005年8月之前,当村子大部分人都拆掉旧房,混凝土楼房矗立起来时,我那三间土房孤零零的在原地,任凭日蚀月剥,风吹雨琳。尤其那西山墙,垮了一次又一次,变得摇摇欲坠。这几年里,一到秋天淫雨连绵季节,我的心就缩成一蛋,惟恐房屋倒塌,成为“风餐露宿”之人。3 E4 N6 E+ z' a" s( i6 N
是年8月1日,我拆掉了旧房,请来了工匠,二个月间,一座四间二层半楼房终于拔地而起。一年后,由于我精心设计和劳作,房前屋后,栽花种菜,环境大为改观。很有一种“绿树桩前合,青山屋外斜”的意境。* e. T% x% F. O/ r/ x% @6 \* g
自此之后我再也不怕秋雨甚至冬雪了。. o: p( l% U# X+ ?/ \" V
此后,一到秋雨天,街道没有卖菜的商贩,而我院前院后的菜地里受雨的滋润,西红柿、茄子,苦瓜、丝瓜甚至东瓜却茁壮成长,几乎吃不完;即使下雪天或者停电日,一些人四处找水吃,而我,自来水停了,有深井泵打水,停电了,还有压水井;雨下个三天五天的,吃喝拉撒,全在屋里解决。
) ^2 \8 m) |' y- _# d. O: S 现在我对秋雨仍没有褒贬和爱憎。它给人类造成许多自然灾害我却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我只是遇到“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的天气,可以足不出户,照样生活。也不为“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而担忧,更不会产生“去国还乡,忧馋畏讥,满目萧然”的士大夫之悲叹。作为一个普通人,我虽然关心不了国事天下事,但我只要能应对自然,无虑秋雨,无忧生活也就满足了。% u' a. _ B& Z5 e6 Z
2019年9月15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