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春节前夕,我带车去沙城拉货,顺便搭乘着十几个战士、家属和老乡。 河北省的冬季,气温在零下十几度,官厅水库的冰有一尺多厚,汽车可以在冰面上弛行。我们也干脆抄近路从桑干河的冰面上穿过。不料汽车行到河中央时随着“咔嚓”一声响冰面上刹时出现几道白色的裂纹——坐在驾驶室里的我瞅的真切,简直吓懵了,正要让司机停车,司机却大喊:让他们坐好。我急忙往外喊话,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想着临近水库入口处的桑干河水一定不会浅,掉下去可不得了,轻则受冻,重则冲进冰层覆盖下几十米深的水库里连打捞都没办法…… 少顷,上岸,停车,我才长舒一口气。看司机,已大汗淋漓,显然是后怕——能不后怕吗?而坐在车上的人尚不知方才的险情,依然嘻嘻哈哈。司机问我那会儿是不是想让他停车?我说是。其说若在那个千钧一发的当口刹车真就糟了,因为刹车有坐力,负荷瞬间会加大,反倒增添危险,只有冲过去才是最好的办法,并说他遇到类似的事已经是第二次了。 司机姓胡,胡子厚实,我们习惯呼他胡子,入伍前就开车。后来我常想,那天若遇上个技术或心理素质欠佳的司机,说不准我们早见马克思了。 终生不忘胡子,衷心感谢胡子。 + c( u8 P2 J/ i5 r0 j1 T
(作者简介:靳应禄,兵器部惠安史志编辑,陕西省民俗学会理事,上林苑诗词楹联学会会员,被聘为鄠邑政协文史资料征集员、西安市“非遗保护中心”民俗文化研究员、香港中民影业文学顾问。系陕西省老法协法律工作者。 微信13991180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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