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Y& {' m/ f9 P M. s# H7 `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我与永超已有五六年未见面了。不见面并不代表不想念,对于他的好,我牢记心头。
, ^8 [' E9 M+ y# v. U- @ 初识永超,应该是在2005年的夏天。那年,我姨因不慎从楼上跌下,造成脊柱严重受伤,必须手术,否则可能瘫痪,长年卧床。当时,我姨住在森工医院,我去看她时,看她痛苦的样子,不免为她心急如焚。可森工医院的医生说,手术及康复下来的费用约在一万五千元左右。可姨家一贫如洗。虽说那年已推行农村合疗,但姨舍不得交那十元钱。之前交了一年,可全家人安然无恙。那年村干部收钱,她坚决不交。命运捉弄人,与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这次她摔了,摔得严重,巨额医疗费,均得自费。姨父又常年有病,干不了重活,还有两个正上学的女儿,这对于这个农村的贫困家庭,犹如雪上加霜。看到姨父的焦虑和无助,一筹莫展的愁苦面容,听到姨的一声声痛苦呻吟,我的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心如刀绞。
8 B; D' w* W Q3 Z0 [6 R% g9 @爱人和我同去,他赶紧给永超打电话说了此事。永超当时在祖庵医院,是外科大夫,任副院长。下班后,永超赶过来。他个子不高,黑瘦,干练,说话总带着笑。虽只是初见,可没有丝毫的陌生感,犹如故友。我也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我边告诉她详情,边抱怨姨没买合疗,还忍不住流泪。他安慰我说:“姐,甭急,我给咱想办法,既要给姨治好病,也要让她们承担得起。”
0 j+ Y8 e! i# i. q$ @. i6 n当天,我们没来得及吃饭,拿着片子,匆匆赶往西安红十字会医院。他认识那里的一位专家,想请他帮忙。专家很忙,我们就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了二三个小时。永超不停地给我说宽心话。专家看过片子后,同意帮忙做手术。谢天谢地,我们遇上好心人了!谢天谢地,我姨得救了!' j1 t) o; d& |
姨家在蒋村洪庵,为了节省钱和好照顾起见,转到祖庵医院治疗。两天后,专家如期而至。那天气温很高,可为了病人,不能开风扇。两三个小时后,手术完成。只见专家和永超的深绿的工作服,汗湿衫背,水似乎都能拧出来。 那一刻,我对他们的崇敬和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他们的工作是那样艰辛,那样伟大!一顿简餐招待,顺便等候拍片结果。席间,又是永超作陪,不得休息片刻。拍片后,显示很成功。 我心头的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是他们,解除了一个普通农村妇女的病痛,减轻了他们的生活重负,挽救了一个贫困家庭!他们可能觉得只是尽职了,只是做了一件平凡小事而已,可我知道,绝对不是。没有永超的帮助,就请不来专家;没有专家的慈心,就可能节省不了钱,耽误姨的病,姨父可能因此而一夜白了头。所以,我打心底里感谢永超。
+ j0 D5 S, f. J w& a, e 后来,他一见到我,就问起姨的情况。姨是在他们医院进行康复治疗的,恢复地相当好。已如正常人般生活和劳作。后来,姨和姨父说,永超天天去探视。他们心里也十分感激。可农村人,也不会说啥客气话,也没有给他送过一分钱的礼。只是要我替他们感谢永超。我几次要请他吃饭,也被他婉拒了。他总是说:“姐,兄弟还能给你帮上什么忙,客气啥!你姨也是我姨,是不?”6 }( q/ ^. d% w2 d1 C9 C: }2 Q+ \! F3 Y6 K
他还电话提醒我,让姨在三年后做二次手术,取出内固定。可姨总是忙生计,忙家庭,直至姨父去世,大女儿结婚后才肯去做手术。我再次麻烦永超。
% A! o" X& m0 M. q) y; N2 ?4 Y其时,大概在2010年,他已调往余下地段医院。那时年刚过完,天寒地冻,姨的女儿有时间照顾。初六,刚一上班,我姨就住院。永超又用四个小时,极其艰难地取出内固定。因为距第一次手术已过六年多了。姨说,他看得见永超头上的汗水。我们心中再次涌起感激之情,这份情,永生难忘!: Z. I2 j* X( x4 g/ E; i+ N
在这次手术前检查中,又发现姨患有糖尿病。他叮嘱姨要按时吃药。' |8 V8 H# K1 J- w! y
0 R! |; e0 O2 e
5、12将临,全社会都掀起尊医之风潮。我也不能忘却永超这个小弟。他毕业于户县卫校,平时积极上进,勤奋好学;工作兢兢业业,精益求精;为人热情诚恳,实实在在。工作之余,还爱好书法和篆刻。他如一朵山菊花,盛开在医护之苑,将微笑与芬芳留给病人,将辛劳与渺小留与自己。每一位医护人员,不都是我们常见的金黄灿烂的山菊吗?他们默默无闻地向世间吐露着清芬!; ^3 S- s: O2 s# f
我的永超小弟,姓甚,何许人也?我要自豪地告诉你,他姓杨,户县索家庄人。我为有这样的小弟而荣幸,而骄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