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奇遇记

长河落日

      前两天，孩子感冒发烧，吃药不顶事，于是带娃去户县H医院就诊。因是上午刚上班，大夫也是老中医，所以病人很多，尽管我认识大夫，也只好排队等候。
2 s0 m# o! Z" p" ~+ a: S       大约半小时后，一花甲老头背着妇人来到门诊室，将她放到床上等候针灸，不知老伴都囊了一句什么，老头就在老伴身上“啪”的抽了一下，老伴便安静的躺在床上。
  n! m- q% E6 T: D      “X大夫，夜个在这儿扎针了，你今给咱先扎上”。大夫看了一眼，没有语言表示，只是忙着给病人开处方。
      不知是性急还是什么的，老头在门诊室踱来踱去，显得极不耐烦的样子。一操四川口音的老妇看完病后，和老头打了一下招呼，顺便开了一句我已经记不清的玩笑，谁知惹怒了老头。
& z* |5 `- h$ L1 G# n% ^      “你妈的，你是寻死呀，再张打你狗日的呢”，老头有点激动，老妇辩了两句，立即被老头的气焰压了下去： “把你狗日打咧白打咧，就跟踏死蚂蚁一样，俺儿就来了”。
      老头喋喋不休，好像是仗儿子的势。老妇见势不妙也就赶快出门了。
9 z1 y* w7 V; }/ e      老头点了一支烟，又开始了演讲。
     “师傅，我闻不得烟，呛得很”，一就诊患者捂着嘴说道。老头随机掐灭了烟后，又面对着另一躺在床上扎针的女患者，继续道：“俺儿来了，把你狗日的打了就白打了，你无名小卒，把你当蚂蚁踏呢，我到公安局长屋里去，他也给我发烟呢......”。老头越说越来劲，除了自己“走麦城”的事不说外，讲的全是自己提关公大刀，过五关斩六将的故事。
/ k/ m- t4 M& v' }& R) w1 W0 j     老妇再次走进门诊室，说是有一样药药房没有了，要求大夫给自己改处方，这时脸色铁青的她，明显嘴角在抽动，显然是被气的。
      老头把架在鼻梁的石头茶色眼睛向上顶了顶，又开始了： “你算个啥，把你打了就白打了，公安局它把我能咋样？公社书记我也敢找他的事，你算个啥东西呢......”。面对老头的演讲，老妇人悄声走出门，在场的八九个人，包括医生在内，无一人反应，尤其那个扎针的女患者，表情木然，老头如同对“牛”风琴一般。
    “你老婆叫个啥，屋在阿达儿”，医生的问话打破了门诊室的沉寂。
! p5 r& Z1 O, u, p     “哦，叫XXX，俺老婆是富平人”。说到丈人家富平，老头好像忘了开始打老婆的那一幕，又絮絮不止，脸上洋溢着无比的自豪。
   “神经病”，另一女患者对着我和儿子悄悄的说，声音低的几乎是自言自语。
' E2 j# m, n: j     门诊室除了老头的演讲声外，又再次陷入了沉寂。                                                                         2013年8月9日

含羞草

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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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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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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