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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多有怀念狗者,因为狗是人类的朋友嘛!人类在动物界有不少朋友,最为亲密者应当是狗。狗不但在诸如行猎、侦破、保卫等方面是人类的好帮手,而且还进入人类的生活、文化领域,成为人类的宠物,人们常拿狗做比喻如:咬狼的狗〔关中俚语。是“狗比狼还凶或有敢咬狼的勇气”的意思〕、看家狗、走狗等。归纳起来,人类喜欢狗,是因为其乖巧而忠诚,凶悍而驯服。怀念狗,也从另一个角度反映了人对狗的感情。不过,疯狗当不在此列。
U! n/ x( z' I, }/ ?1 j0 @ 笔者祖居农村。早时的农家多有养狗的习惯。不过那时养狗少有当今社会所流行的宠物的现象。我所记得我家养的第一条狗叫顺子,因误食有毒的耗子而死去,让人心疼。第二条狗很机敏,起名叫飙子。我每每放学回家,飙子便摇头摆尾跑上来亲昵。当我牵着羊、背着担笼、拿着夹有油泼辣子的馒头去放羊、打猪草时,飙子便在前边领路,已习惯成自然了。当然我也绝对会给其掰一块馒头的。每当此时,飙子也必然会格外地向我骚情〔方言。献殷勤、示好〕一番。可惜这条狗在合作化期间被制做了土化肥,直让我难过了好些天。从此我家再末养过狗。
6 ?5 t( {. d4 w+ j/ v7 Y7 A, `! v 说到对狗的怀念之情,我的一位朋友比我更甚。他竟专程找我为他那可怜的亡狗写祭文。为狗写祭文?我当然不会同意,但我又不想拂朋友的意,便答应就事作记,遂有以下文字。
9 e( x9 G* d& Y 朋友的狗瘦、毛长、骨架大,却有一个好听的东洋名字叫龟雄。龟雄的瘦是卑、怯、懒的秉性所致,是从胎里带来的,后天难以改变如“狗改不了吃屎”一样。
4 W. [' \; h3 S# T1 s U 常狗会为一块骨头去咬仗,此乃天性。而每当此时,龟雄会选择悄悄地走开,因为它体力不具备,更缺乏勇气。哈叭狗会围着主人撒娇,而龟雄只能无奈地避得远远的,因为它形象太差,没有撒娇的资本。不过龟雄的本性却没有失掉,它若得到骨头一定会给崴〔方言。读wai歪〕狗叼去一块,其行为倒也可怜。说可怜还有可怜处,龟雄整日价懒怏怏的,就连它的同类也瞧它不起,更为可怜的是,常遭其同类中异性的冷落——身为伢狗驱,却一副母狗相,不阴不阳,岂不悲哉!主人虽怨其不争,却又怜其懦弱,念其忠于职守,不招异性,不惹事生非,从而省却很多麻烦,才不忍心剥其皮、烹其肉。6 C% a2 |+ z _6 @- M; z; Q
一天,主人出远门,留给龟雄的食物告罄。懒惰成性的龟雄饥饿难耐,硬是从门槛下刨开一个洞,钻入室内,扒翻瓦瓮,瓮内麸皮淌出,其香味扑鼻,诱惑难拒。遂不顾一切,饱餐一顿。食罢自觉口渴,便又探头入水缸,咕哩咕咚猛喝一阵,顿觉畅快淋漓,快活无比,遂张口狂笑。正笑间,忽听得腹内隆隆作响,感觉肚皮迅速膨胀,张大之嘴尚来不及合拢,便咕嗵一声倒地。只见四蹄乱蹬,浑身抽搐,哀鸣之声不绝于耳。适逢主人归来,见状,急忙将其送到友人开办的诊所。热情的友人虽手术高超,奈病畜的肠子已爆裂,回天无术,终毙命在手术台上——应了民间俚语“瘦狗让麸皮给胀死了”。只可叹临死还白挨一刀,让主人惋惜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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