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靳应禄 于 2011-6-23 06:14 编辑 6 o! @! u6 M7 f! g% y8 L
8 G$ z2 R" y( a, G 兵是练出来的 “兵是练出来的”,“不怕调皮捣蛋,就怕单个教练”——这是我的新兵连刘东生连长的口头禅。本文只谈新兵连的事,而事实上的练兵是贯穿在整个军旅生活中的。 在新兵连,我被指定当了个班长,尽管大家都是同乡,但各有各的想法,每个人的家庭情况和经历又不一样,统一起来的难度是很大的。作为班长,不但要考虑自己的事儿,更要考虑、调处好其他人的事儿。要带领大家完成训练任务,还不能出差错,责任自然要大一些。倘若本班战士有闹思想问题或者开小差,那影响就大多了。 我们的新兵训练,地点在农村,住宿条件有限,我们班10个人挤在12平米的房子里,3米长的炕横着睡6个人,而地上由于受锅台的限制,还得留走廊,只能睡3个人。倒是剩下两张床板,比划来比划去,就是摆不下。当然,若只是单纯地摆床板,那很好办,摞双层不就行了……啊!有了——所谓的情急智生实际是被逼出来的。正是受这个“双层”的启发,我们将一张床板横着靠墙站,将另一张床板一头支在锅台上,一头支在靠墙站的床板沿上,凌空架起一张床。这样,睡在地面上的三个战士的脚就伸到了这个“二层铺”的下边。在看了我们的内务后,刘排长竖起了大拇指,一连说了三个好。 住的难题解决了,又面临一个新问题,那就是火炉。因为当地冬天的气温在零下十几度,炉子必须烧旺才行,甚至炉子的上半部和半节烟筒都被烧红。暖是取了,但危险也同时来了。由于走廊不宽,炉子距床仅尺余,极有可能将床单、褥子烤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尽管有查夜的,但只是定时巡查,几个小时才来一次,而发生危险是一瞬间的事儿。排长专为此召开排务会,要我们特别小心。全排五个班,我们班宿舍最小,所以危险最大。初始的几个晚上,我们采取轮流坐岗的办法,虽然达到了目的,但很辛苦,同时还存在一个问题,就是个别战士有侥幸心理,看似在值岗,却偷偷在睡觉。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得从根本上解决之。于是,我发动大家出点子,最终采取的办法是类似于现代工业的保温——那时,我们这些来自农村而且在原籍从未用炉子取过暖的新兵,没有经验,完全是摸索。我们找了些砖,用铁丝绕一圈,固定在炉子周围。危险没有了,却很不雅观,有心和些泥糊起来,但和泥须掺麦草,而当地不种麦子,哪有麦草?末了,还是到理发店要了些头发来。没承想,糊出的“隔热层”既结实,又好看,兄弟排还有人来学习过“经验”呢! 新兵训练三个月,我们这个班,虽平平淡淡——很少轰轰烈烈,但也没出问题,也没有闹不团结,还被评为了“四好”班。后来,我们这些战友重逢,总是说不完的话,大家一直視我这个仅仅当了三个月的班头为兄长,我心里自然热乎乎的。除此以外,仔细总结一下,三个月的体验,何尝不是一次很好的锻练呢! 说到锻炼,对我而言,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那就是给帮排长写总结,给全排每个战士写鉴定——让我措词,而不是让我抄,难度自然很大。而我们的排长,各方面都很优秀,美中不足就是文化程度太低,其对每个战士的印象只能说个大概,可以说,是我写好之后念给他听,尔后修改的。这对于我后来常写总结、报告、鉴定材料,亦算一次练兵吧! 新兵连的训练,基本是以班为单位。在队列操练中,我因为是班长,理所当然要喊口令。就是说,我把喊口令练的不错,但我自己的队列(即走步子)却实在不怎么样,只是平时没有人评论而已——平心而论,我若不当班长,我的那个水平,肯定会被“单个教练”。事实是分到老连队后一会操,就露了馅,整得我花了十几个晚上“补练”。此是后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