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娃姓吴,大名乃芳,石井镇人,“ 白云生处有其家” 。亲邻及比她稍大一点的人都把她唤作“芳娃 ”。 芳娃个子约一米七高,在女性中算得上是高挑儿。据其师张全道先生坦言:芳娃幼时睿智、聪颖,书念的特别好。1984年七月高考,芳娃以高分从户县十中脱颖而出,被西安联大中文系录取。后来芳娃说,从小失去母亲的她是父亲将她一手拉扯大的,当年她从投递员手里接过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竟一口气跑到村外的黑水河畔,大哭了一场。我想,芳娃当时哭的多半是父亲供给她姊妹们上学的艰辛,其次是自己成功后激动的泪水。 芳娃性格开朗,待人和善大方,基本上属于外向型性格。余下中学时,我们在同一个备课室办公,因我大她几岁,所以可以说我们是一直以兄妹加同事的关系相处和相称呼的。 当时我也喜欢开玩笑,于是两个趣味相投、性格基本相同的人,往往就弄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来。 2001年初夏的一个午后,一向不喜欢刻意打扮的芳娃,穿着一身洁白的旗袍,骑着自行车进了校园。这个“特写镜头”被我抓住后,于是我信手提笔,立刻写了一首16句的打油诗,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我现在只记得前四句是:“乃芳骑车进校园,遥看瀑布挂前川。乃芳下车把到签,近瞧素裹蛇一盘。”透过窗子纱网看着芳娃上楼的身影,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了,当我正考虑要为这个近乎恶作剧的行为付出一点代价时,只见芳娃进门拿起纸条看后,充我“嘿嘿”笑了笑,就夹着课本进教室了。在此后的日子里,我再也没有见到芳娃穿这身衣服,再也没有见过芳娃当时那宛若下凡仙女似的姣好的身姿和莲花般美丽的容颜。 不知什么时候,女同志兴起一股“小钱包”热。 一天上午第四节课,我在芳娃办公桌柜里找教案纸,发现他的钱包还在里边放着。我心想,这个死妹子,怎么这么粗心,也不害怕钱丢了,于是我就和她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即将她钱包里的36元钱掏出装在我的口袋里。 女人最爱逛街,看到街上花花绿绿的东西和商场柜台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对她们来说也许是一种享受,但至少也很养眼吧。每天放学回家的芳娃要路过余下商业街,于是她和往常一样,下意识的就拐进了商场。今天他大概看上了一双颜色和质地不错的丝光袜子。经过一番磨牙拌嘴、讨价还价,精明和嘴利的店主最终招架不住芳娃的舌战,极不愿意的成交了。带着几分欢喜的她,很快拉开她那精致的钱包,里面的钱却不翼而飞。“30多块钱事小,这可是我经过然汤汤,浇水水才敲定的事啊”,芳娃心里想着:“这时如果不要袜子了,店主肯定是不依的”。 芳娃可能已经猜到是我给她开玩笑将钱拿走的,于是又像开始“讨价还价”一样,不停的给店主解释,说是一同事给开玩笑把钱包拿走了,下午一定过来买。然而“得理”的店主岂能饶她,再多的解释在此时都无济于事,最后芳娃愤然离去。谁料缺德的店主竟讥笑连带讽刺的甩出了一句令人难以接受的话:“哼,豺狗扎的狼狗势”。如果是泼一点的女人听到此话肯定会大吵大闹,反唇相讥,不依不饶的。然而理智的芳娃岂能将自己和这些见钱眼开的商贩划等,于是装作没有听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是下午到学校后,才听芳娃对我说了这件事的经过的。当时的我,真像孔乙己在咸亨酒店喝酒后摸不出十文大钱一样的难堪,顿时脸也涨红了起来。没有过多的解释,也没有理由解释,只是陪着笑脸,用“对不起”、“开玩笑”之类的话,搪塞和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不安及内疚。 芳娃才高,犹喜钻研教材,在县局举行的公开课时,“常常有奇招出现”。这是县教研室老师当年的评价.记得我在一篇汇报材料里曾这样写到:“芳邻添琼枝,教坛出新秀,语文教师吴乃芳、吴渗芳双双跻身于户县中学语文教改积极分子行列”,由此可见芳娃的教学成绩都是她用心得来的。 芳娃和气,见人总是呵呵一笑,打电话时偶尔也撇几句洋腔,逗人喜笑。如今她早已是电厂中学高中部资深语文教师和模范班主任了。今天参加完刘永生先生孩子的婚礼后路过电厂中学,一眼就看见她教室门前的班训:勤奋的人硕果累累,贪玩的人两手空空,此语虽平平,但很实在。 在她带班的教室,站立良久,我为她,我为有她这样的同事感到骄傲。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生活中的芳娃,也有她的缺点,比如她快言直嘴,有些看不惯的事情,常常一针见血的指出,偶尔也发些有关时局的牢骚——但她绝不是“牢骚局”的职员。我们之间也曾闹过一点小矛盾,但时间一长,早都烟消云散了。 对于芳娃,我由衷祝愿她笑口常开,桃李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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