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秋收
回忆秋收
“轰隆隆——”听到收割包谷的机器声响,使我回想起了以前在农村时秋收的情景。
我家四口人,队上每人分一亩半地,除了父亲在外工作不分地,共分四亩半地。各家浇地都是按次序排队,一次排到我家,天还未亮,母亲领着我和弟弟摸着漆黑的道路来到地头,浇地时,专门还得留一个人看守马达,怕马达“烧”了。我和年幼的弟弟两人浇地,因为地里太闷热,衣服根本就穿不上,必须是“净身”,裸露的上身被包谷叶子刷一道又一道血痕,连同汗水很蜇痛,还不敢用手去挠,越挠血痕越重。绾起裤腿,光着脚板,整天钻在包谷地里,等浇完地,人连累带饿,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这时就想立即睡在地边一点都不想动了。
包谷成熟后,自家和亲戚们互相帮忙,一个包谷一个包谷的掰,每前进十米放一个小堆,掰完后又一个一个地往口袋里装,装完后用肩扛到地头,然后用架子车拉回家。如果遇到连阴雨,担心成熟的包谷变霉,半年的辛劳付之东流,甚至在雨中还得抢收,拉着架子车在泥泞的包谷地里艰难地行走,一道一道车辙越走越深,架子车越是陷在地里面,几个人很长时间才能把架子车弄出来。包谷拉回家后,连夜加班,全家人坐在院子,架着电灯,一个一个地剥完包谷后,辫成长辫,因为第二天还要上架。我当时十五、六岁,人又特别瘦小,一辫一辫硬往上扛,还担心包谷架倒塌。有一次,刚搭满架,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包谷架倒塌了,这时除了伤心的泪水再也没有什么了。伤心之余,又重新搭起架,一个一个包谷的重辫,重往架上扛。待到冬闲时,从架上把包谷辫取下来堆成堆,一家大小人全上用木棍打碎包谷棒,在当时是脱粒的一种办法,或是一个一个的用手剥取颗。包谷收完后砍包谷秆,砍完后一捆一捆的抱到地头,用架子车一车一车拉回家,堆在房前屋后,以备冬天烧炕和做饭用。
后来,我家再没有种地,这对我来说算是“解放”了。最近一二年秋收时,我在公路边看见专门有收割包谷的收割机,十亩八亩地一、二个小时就收割完了,并将包谷秆打碎在地里,秸秆还田。人只把包谷棒拉回家晾晒,也不用搭包谷架和砍包谷秆,包谷棒拉回家后,用传递式脱粒机脱粒,包谷芯与包谷颗完全分离,基本脱净。农民朋友都感激大师们研制的先进机器,没有人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比农民理解得更深刻!
有人说现在当农民自在多了,我却对这种说法不敢苟同,虽然说现在农业机械先进得多了,但是除了秋收还有秋种、秋管,有的家里还有果园和菜地,人常说“一亩园,十亩田”嘛!相当一部分农民天刚蒙蒙亮就上地干活,除了中午吃饭一、二个小时,一天工作也都在十个小时以上,所以说农民还是相当苦累的。我倒觉得,现在的城里人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能把孩子送到农村去,让他们感受一下“三夏”和“三秋”,这样对孩子今后的成长和成材都大有好处。尤其是让孩子对: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这样的经典名作体会得更加深刻!
二0一六年九月十七日 {:7_381:} {:7_390:}{:7_390:} {:7_389:}{:7_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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